第11章 11. 遠征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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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11. 遠征之日
阿健先是打電話讓艾倫帶西格過來，隨後直接撥通了Eden的手機，那個家夥有十幾個手機號，他一直撥到第七個才有人接。
“聽我說，”阿健努力表現的冷靜，“Lenn恐怕出事了。”
“哦，”對面平鋪直敘地回答了一聲，隨後說道，“說起來他今年才假死了兩次，還差一次，這次是怎麽玩。”
阿健攏了攏額前的頭發，“不是那種出事。”
“我手頭有個案子。”Eden不以為然地回答道。
“你被停職了，”阿健直接罵了出來，“你他媽手頭能有什麽案子。”
對面直接掛了電話。
阿健直接把手機摔在沙發上，坐在一旁的阿廉一言不發，情事完後也沒清理，胡亂穿上的背帶褲也就系了一半背帶，另一邊還是開著的，襯衫最上面的扣子少了一顆，看起來非常狼狽。
艾倫很快就到了，西格事不關己地邊溜達著邊嚼口香糖，卻沒想到被阿健一把就拉進來關上了門。
嚇了一跳以為自己東窗事發的西格首先瞥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阿廉，對方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卻又讓人沒來由地覺得不是這麽回事。
“找你做筆生意。”阿健開門見山，“我要你去趟克裏特，把Lenn接回來。”
西格人都楞了，艾倫跟著楞了，兩個人面面相覷片刻，一個把視線投向了阿健，另一個則靠向了阿廉。
“出了什麽事？”艾倫問道。
“Lenn可能在克裏特被人綁架了，”阿健攏了攏頭發，“對方恐怕是Zach的人。”
“綁匪那邊什麽時候來的消息。”
“沒來消息。”
艾倫又楞了，“那你怎麽知道他被綁架。”
“紋身上的隱藏信息。”阿健不耐煩地說道。“Lenn已經一個小時手機打不通了。”
艾倫沈默了半響，才開口說，“你知道就你這麽三言兩語，送到我們警局都沒法立案的，別說綁架了，失蹤都不算。”
“所以他不是找你。”終於聽明白了事端的西格拍了拍艾倫的肩膀說道，“不過我已經引退了，你知道的。”
“你沒有，你還在黑市上接活。”
“但都是小活，沒有人命，不帶組織，”西格吹了個泡泡，在嘴邊炸裂開後又吞進嘴裏，“你這種我不做，水太深了，鬼知道是不是有去無回。”
“這點我可以保證，你絕不會有生命危險，”阿健說道，“這是一個陷阱，Lenn是誘餌，我才是目標。”
“所以呢，你打算讓我去，自己按兵不動坐在地球另一端帶供暖的書房裏一邊聽我匯報一邊打游戲？”西格諷刺地哈哈大笑，“我再說一遍，我不幹。”
阿健沈默了片刻，點了點頭，回頭打開書房的抽屜拿出了一把槍。
阿廉的身體繃緊了，右手側向背後沙發的暗格，西格也跟著將手探進外衣口袋。
艾倫站在旁邊做出臨戰的姿勢，似乎隨時都準備提防對方和自己動手，二對二，阿廉能力在西格之上，而阿健能力在自己之下，有勝算，如果阿健準備用武器要挾西格，那麽目標大概是自己，一對一，也有勝算。
然而就在他拔出警槍的一瞬，阿健卻將槍口一轉，抵在坐在身旁沙發上的，阿廉的太陽穴上。
阿健扣動了槍保險，“我知道你很寶貝這個同門師兄弟。”
西格似乎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搞得徹底楞住了，倒是艾倫第一時間迅速反應舉著槍就對上了阿健的眉心，雙手是穩的。
“我早說過很多次，”他的聲音平穩而不容辯駁，一雙綠色的眼直勾勾地盯著阿健，“他們是人，人生來平等，出身從來不是世上某些人得不到公平的理由，你敢開槍，我也敢，你是商人我是警察，讓咱們看看這槍開了以後到底是誰白死。”
西格沒有動，然而就在這時一直坐著不動的阿廉卻也跟著舉起了從身後暗格中拿出的槍，上了保險對上了側對著自己舉著槍的艾倫的太陽穴。
“你是他的朋友，他不會對你開槍，”阿廉平靜地說道，“但我不一樣。”
隨即微微轉過頭來看向西格的方向，問道。
“這一單你接不接。”
西格看著眼前身高平均一米八以上的三個男人舉著槍首尾相接地接龍成一條火車，紋了花紋的眼睛算是睜大到了極致，片刻後，一口把嘴裏的口香糖吐在書房價格不菲的地攤上，罵道。
“接，我他媽這就收拾東西走，你給我準備上一千萬，你少一個子我他媽做鬼都不放過你。”
阿健收了手，緊接著另外兩人也放下槍，艾倫把槍塞回皮扣裏就炸了。
“我也跟著去。”
“你今年年假用完了。”西格反駁。
“還剩五天！”
“說好了那五天留著夏天帶我去海邊玩的！”
阿健拿起書桌上放著的半杯威士忌仰頭喝到底，朝著外面的管家喊了一句。
“帶這位客人去地下室武器庫看一眼，順便把另一位送回去。”
艾倫剛想要沖上來繼續理論，卻被西格一電擊槍紮在後脖子上，沒兩秒鐘，人就倒在他懷裏，西格扶著癱軟的艾倫擡頭看了阿健一眼，眼神沒了平日裏的笑意，竟然有幾分像阿廉。
或許這些人骨子裏都是一模一樣的，武器化的身體，精簡化的價值觀，尖銳化的人格，雖然人和人有不同，但生長著一樣的骨頭，留著一樣的血。
等到管家帶著西格下去，阿健這才松了口氣，放下手裏空了的酒杯深呼吸了幾下，安靜下來後，轉而看向依舊坐在沙發上原處的阿廉。
“剛才謝謝了。”他說道。
阿廉轉過頭來，一雙眼一如既往像東洋木偶一樣深不見底毫無神色的，然而莫名讓人覺得他比方才還要狼狽了幾分，片刻之後他朝著阿健伸出了手，指了指他剛放下在威士忌旁的加冰酒杯，另一只手攏了攏額前的碎發。
“也給我來一杯。”他用帶著細微不可察的疲倦的聲音說道。
阿健楞了一下，隨即拿起威士忌的瓶子，給他倒了一滿杯，阿廉接過去，也不避諱這是阿健剛用過的，仰頭就喝了下去。
阿健看著他，突然想起了什麽來，吩咐外面的幫工去琴行買一只提琴匣。
去克裏特的方式阿健選擇了用專機空投，去之前單獨給了西格一副通訊器。
“到了以後先找個安全的地方打開通訊。”
西格看了一眼，戴上在耳後“阿廉呢？”
“他有他的。”阿健說道。“另外這一趟你是行動隊長。”
西格不可置否。
在飛往克裏特海岸的專機上因為阿健不來所以只有他們兩個人，飛機直接鎖定了Lenn所提及的私人小島的坐標，兩個人則準備空投，降落傘被在背後。
坐在面對面的座位上，西格和阿廉一會四目相對，一會面面相覷。
終於西格先開了口，用下巴點了一下他手邊的提琴匣，“你帶這個下去？總不能抱著吧。”
阿廉扯了扯手邊的束縛帶。
西格點了點頭，兩個人又安靜了下來。
片刻之後阿廉開了口，“你和艾倫是怎麽認識的。”
西格笑了兩聲，“說來話長。”
“長話短說。”
“好吧，”西格向後靠在椅背上，右手抓緊了安全帶，“科爾森斯坦倒了以後，我被挑去了政府機構，說再直白點，諜報局，官方畢竟不比是傭兵營，逼著我把義務教育上完，又等到我成年才正式編入，但是一進去職責就很明確，間諜，不過沒幹兩年我就被撤了下來。”
阿廉偏了偏頭開過來，在他看來潛伏滲透這一類的間諜工作對於西格這樣對誰都笑嘻嘻，顯得安全無危險又令人看不透的家夥而言，簡直稱得上是天職。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西格勾著嘴角，“我也就不賣關子了，我被撤職是因為抗命，那些人假惺惺的做派我受不了，有一次任務收場時開槍打死了一個性侵自己女兒的人渣，他們想讓我把他當汙點證人帶回來，人卻死了，我把現場做成事故，沒騙過去，就被撤了職，不過我當時知道的已經太多，所以他們把我轉編入了暗殺部隊，自由從此白白再見。”
“暗殺部隊裏有三個咱們的人。”說到這裏西格像是懷念一樣地笑了笑，“你還記得，三十三級的那個黑人小子，嗓門特別大的那個，三十二級的那個缺一只耳朵的男孩，還有和你同期的那個叫娜塔莎的姑娘，她可是長成了個大美人，真可惜你沒看見。”
笑到這裏他頓了一下，“也沒機會看見了。”
於是結局也就一目了然。
“五年前，我奉命殺了一個男人和他的家人，”他說了下去，“做的時候多少覺得有點不對，太順利了，完全不是資料上說的毒販家族的感覺，事後才知道他只不過是個記者，因為知道得太多了被上面安排滅口的，真相到手沒多久被滅口的就輪到了我，另外三個人幫我逃了出來，但是為此丟了性命。”
“事後我隱姓埋名做了合約殺手，東躲西藏的等風頭過去，當時大學畢業的新手警察的艾倫一路摸上門來，當時的衛生部長身陷支持中東戰俘營非人道實驗的醜聞裏，當年我所殺的記者原就是拿了第一手證據的，那個記者的死是誰促成的也就不言自明了，記者一死，首席證人就成了我。我聽了以後勸他收手，他反過來勸我投誠，誰都說不過誰，我想，這個傻子就讓他去自尋死路吧，結果又被我撞見遇刺給救下來，現在想想真他媽是老天有眼，最後我幹脆同意了，覺得橫豎不過是個死，誰能想到原來我們這邊站著兩位利益一致的大佬，Aigner家長輩在世時與老部長糾纏不休，Lennox上位後急於撇清關系，而Kevin Gasper為了哥哥的案子跟著推波助瀾。”
“最後我被放在證人保護機制裏活了下來。”西格指了指自己，“監視役是艾倫。”
說完了以後看了看對面表情依舊毫無變化的阿廉，西格眨了眨眼，“我說完了，換你。”
“我？”
“你是怎麽被攪進Gasper家這灘渾水裏。”
阿廉想了想，說道，“我有個妹妹。”
西格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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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面平鋪直敘地回答了一聲，隨後說道，“說起來他今年才假死了兩次，還差一次，這次是怎麽玩。”
阿健攏了攏額前的頭發，“不是那種出事。”
“我手頭有個案子。”Eden不以為然地回答道。
“你被停職了，”阿健直接罵了出來，“你他媽手頭能有什麽案子。”
對面直接掛了電話。
阿健直接把手機摔在沙發上，坐在一旁的阿廉一言不發，情事完後也沒清理，胡亂穿上的背帶褲也就系了一半背帶，另一邊還是開著的，襯衫最上面的扣子少了一顆，看起來非常狼狽。
艾倫很快就到了，西格事不關己地邊溜達著邊嚼口香糖，卻沒想到被阿健一把就拉進來關上了門。
嚇了一跳以為自己東窗事發的西格首先瞥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阿廉，對方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卻又讓人沒來由地覺得不是這麽回事。
“找你做筆生意。”阿健開門見山，“我要你去趟克裏特，把Lenn接回來。”
西格人都楞了，艾倫跟著楞了，兩個人面面相覷片刻，一個把視線投向了阿健，另一個則靠向了阿廉。
“出了什麽事？”艾倫問道。
“Lenn可能在克裏特被人綁架了，”阿健攏了攏頭發，“對方恐怕是Zach的人。”
“綁匪那邊什麽時候來的消息。”
“沒來消息。”
艾倫又楞了，“那你怎麽知道他被綁架。”
“紋身上的隱藏信息。”阿健不耐煩地說道。“Lenn已經一個小時手機打不通了。”
艾倫沈默了半響，才開口說，“你知道就你這麽三言兩語，送到我們警局都沒法立案的，別說綁架了，失蹤都不算。”
“所以他不是找你。”終於聽明白了事端的西格拍了拍艾倫的肩膀說道，“不過我已經引退了，你知道的。”
“你沒有，你還在黑市上接活。”
“但都是小活，沒有人命，不帶組織，”西格吹了個泡泡，在嘴邊炸裂開後又吞進嘴裏，“你這種我不做，水太深了，鬼知道是不是有去無回。”
“這點我可以保證，你絕不會有生命危險，”阿健說道，“這是一個陷阱，Lenn是誘餌，我才是目標。”
“所以呢，你打算讓我去，自己按兵不動坐在地球另一端帶供暖的書房裏一邊聽我匯報一邊打游戲？”西格諷刺地哈哈大笑，“我再說一遍，我不幹。”
阿健沈默了片刻，點了點頭，回頭打開書房的抽屜拿出了一把槍。
阿廉的身體繃緊了，右手側向背後沙發的暗格，西格也跟著將手探進外衣口袋。
艾倫站在旁邊做出臨戰的姿勢，似乎隨時都準備提防對方和自己動手，二對二，阿廉能力在西格之上，而阿健能力在自己之下，有勝算，如果阿健準備用武器要挾西格，那麽目標大概是自己，一對一，也有勝算。
然而就在他拔出警槍的一瞬，阿健卻將槍口一轉，抵在坐在身旁沙發上的，阿廉的太陽穴上。
阿健扣動了槍保險，“我知道你很寶貝這個同門師兄弟。”
西格似乎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搞得徹底楞住了，倒是艾倫第一時間迅速反應舉著槍就對上了阿健的眉心，雙手是穩的。
“我早說過很多次，”他的聲音平穩而不容辯駁，一雙綠色的眼直勾勾地盯著阿健，“他們是人，人生來平等，出身從來不是世上某些人得不到公平的理由，你敢開槍，我也敢，你是商人我是警察，讓咱們看看這槍開了以後到底是誰白死。”
西格沒有動，然而就在這時一直坐著不動的阿廉卻也跟著舉起了從身後暗格中拿出的槍，上了保險對上了側對著自己舉著槍的艾倫的太陽穴。
“你是他的朋友，他不會對你開槍，”阿廉平靜地說道，“但我不一樣。”
隨即微微轉過頭來看向西格的方向，問道。
“這一單你接不接。”
西格看著眼前身高平均一米八以上的三個男人舉著槍首尾相接地接龍成一條火車，紋了花紋的眼睛算是睜大到了極致，片刻後，一口把嘴裏的口香糖吐在書房價格不菲的地攤上，罵道。
“接，我他媽這就收拾東西走，你給我準備上一千萬，你少一個子我他媽做鬼都不放過你。”
阿健收了手，緊接著另外兩人也放下槍，艾倫把槍塞回皮扣裏就炸了。
“我也跟著去。”
“你今年年假用完了。”西格反駁。
“還剩五天！”
“說好了那五天留著夏天帶我去海邊玩的！”
阿健拿起書桌上放著的半杯威士忌仰頭喝到底，朝著外面的管家喊了一句。
“帶這位客人去地下室武器庫看一眼，順便把另一位送回去。”
艾倫剛想要沖上來繼續理論，卻被西格一電擊槍紮在後脖子上，沒兩秒鐘，人就倒在他懷裏，西格扶著癱軟的艾倫擡頭看了阿健一眼，眼神沒了平日裏的笑意，竟然有幾分像阿廉。
或許這些人骨子裏都是一模一樣的，武器化的身體，精簡化的價值觀，尖銳化的人格，雖然人和人有不同，但生長著一樣的骨頭，留著一樣的血。
等到管家帶著西格下去，阿健這才松了口氣，放下手裏空了的酒杯深呼吸了幾下，安靜下來後，轉而看向依舊坐在沙發上原處的阿廉。
“剛才謝謝了。”他說道。
阿廉轉過頭來，一雙眼一如既往像東洋木偶一樣深不見底毫無神色的，然而莫名讓人覺得他比方才還要狼狽了幾分，片刻之後他朝著阿健伸出了手，指了指他剛放下在威士忌旁的加冰酒杯，另一只手攏了攏額前的碎發。
“也給我來一杯。”他用帶著細微不可察的疲倦的聲音說道。
阿健楞了一下，隨即拿起威士忌的瓶子，給他倒了一滿杯，阿廉接過去，也不避諱這是阿健剛用過的，仰頭就喝了下去。
阿健看著他，突然想起了什麽來，吩咐外面的幫工去琴行買一只提琴匣。
去克裏特的方式阿健選擇了用專機空投，去之前單獨給了西格一副通訊器。
“到了以後先找個安全的地方打開通訊。”
西格看了一眼，戴上在耳後“阿廉呢？”
“他有他的。”阿健說道。“另外這一趟你是行動隊長。”
西格不可置否。
在飛往克裏特海岸的專機上因為阿健不來所以只有他們兩個人，飛機直接鎖定了Lenn所提及的私人小島的坐標，兩個人則準備空投，降落傘被在背後。
坐在面對面的座位上，西格和阿廉一會四目相對，一會面面相覷。
終於西格先開了口，用下巴點了一下他手邊的提琴匣，“你帶這個下去？總不能抱著吧。”
阿廉扯了扯手邊的束縛帶。
西格點了點頭，兩個人又安靜了下來。
片刻之後阿廉開了口，“你和艾倫是怎麽認識的。”
西格笑了兩聲，“說來話長。”
“長話短說。”
“好吧，”西格向後靠在椅背上，右手抓緊了安全帶，“科爾森斯坦倒了以後，我被挑去了政府機構，說再直白點，諜報局，官方畢竟不比是傭兵營，逼著我把義務教育上完，又等到我成年才正式編入，但是一進去職責就很明確，間諜，不過沒幹兩年我就被撤了下來。”
阿廉偏了偏頭開過來，在他看來潛伏滲透這一類的間諜工作對於西格這樣對誰都笑嘻嘻，顯得安全無危險又令人看不透的家夥而言，簡直稱得上是天職。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西格勾著嘴角，“我也就不賣關子了，我被撤職是因為抗命，那些人假惺惺的做派我受不了，有一次任務收場時開槍打死了一個性侵自己女兒的人渣，他們想讓我把他當汙點證人帶回來，人卻死了，我把現場做成事故，沒騙過去，就被撤了職，不過我當時知道的已經太多，所以他們把我轉編入了暗殺部隊，自由從此白白再見。”
“暗殺部隊裏有三個咱們的人。”說到這裏西格像是懷念一樣地笑了笑，“你還記得，三十三級的那個黑人小子，嗓門特別大的那個，三十二級的那個缺一只耳朵的男孩，還有和你同期的那個叫娜塔莎的姑娘，她可是長成了個大美人，真可惜你沒看見。”
笑到這裏他頓了一下，“也沒機會看見了。”
於是結局也就一目了然。
“五年前，我奉命殺了一個男人和他的家人，”他說了下去，“做的時候多少覺得有點不對，太順利了，完全不是資料上說的毒販家族的感覺，事後才知道他只不過是個記者，因為知道得太多了被上面安排滅口的，真相到手沒多久被滅口的就輪到了我，另外三個人幫我逃了出來，但是為此丟了性命。”
“事後我隱姓埋名做了合約殺手，東躲西藏的等風頭過去，當時大學畢業的新手警察的艾倫一路摸上門來，當時的衛生部長身陷支持中東戰俘營非人道實驗的醜聞裏，當年我所殺的記者原就是拿了第一手證據的，那個記者的死是誰促成的也就不言自明了，記者一死，首席證人就成了我。我聽了以後勸他收手，他反過來勸我投誠，誰都說不過誰，我想，這個傻子就讓他去自尋死路吧，結果又被我撞見遇刺給救下來，現在想想真他媽是老天有眼，最後我幹脆同意了，覺得橫豎不過是個死，誰能想到原來我們這邊站著兩位利益一致的大佬，Aigner家長輩在世時與老部長糾纏不休，Lennox上位後急於撇清關系，而Kevin Gasper為了哥哥的案子跟著推波助瀾。”
“最後我被放在證人保護機制裏活了下來。”西格指了指自己，“監視役是艾倫。”
說完了以後看了看對面表情依舊毫無變化的阿廉，西格眨了眨眼，“我說完了，換你。”
“我？”
“你是怎麽被攪進Gasper家這灘渾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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